﹝一九九三年,初秋,霍格華茲特快車,翠菊﹞

大家的話題打轉著暑假的趣事,興高采烈的交換八卦情報,大伙兒看我氣色不太好,也沒有和我搭話的打算。在眾人的笑鬧聲之中,我的四周彷彿隔了一層玻璃,這裡是一個世界,那裏是另一個世界。

大約十二點的時候,外面走廊上響起一陣卡搭卡搭的嘈雜聲,馬份連根手指頭都不用動,高爾立刻走了出去,回來的時候,零食多到擋住他的臉,他步履維艱地走進來,一古腦兒地倒在大家身上。

眾人嘻嘻鬧鬧吃起南瓜餡餅、大釜蛋糕、拆開巧克力蛙,甚至玩起變聲糖,我默默吃著甜到有些反胃的泡泡糖。

霍格華茲特快車持續往北方前進,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黑暗荒涼,走道上的乘客在廂座門外來回走動。馬份吃飽喝足,坐了一個上午,那顆心漸漸浮躁,他已經對這些無聊的話題沒興趣了。

「高爾,你知道波特在哪個包廂嗎?」

「呃……」

馬份似乎也不期望高爾能夠回答,他慢條斯理地起身,高爾跟克拉就算眷戀不捨,還是放下手中的食物。

「慢聊,我們出去晃晃。」馬份說,頭也不回的拉開廂門,走了出去,那種架式好像一個要去巡視疆域的國王一樣。

包廂的空間頓時空曠許多,原本縮在角落的伊莉莎白迅速坐到潘希旁邊,手緊緊拽著潘希的衣襬。

潘希渾然不覺,目不轉睛地看著箱門,滿臉幸福,「真帥,是不是?」

剎比挪了挪位置,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,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忌妒,潘希瞪了剎比一眼,盛氣凌人,那架式活像是一隻保護雛雞的老母雞。

「唉呀,聊著聊著都忘記了一件要緊事,我媽媽最近調配出一種全新的麵糊配方,她高興得不得了,烤了兩箱的餅乾哩!」月桂不慌不忙地從行李中拿出一盒餅乾,無視潘希與剎比的明槍暗箭,「來試試吧?」

剎比皺皺眉,眼神複雜地看了月桂一眼,拿起一塊餅乾丟進嘴裡。

「不錯吧?」月桂笑吟吟地看著剎比,順手遞了一塊給潘希與伊莉莎白,「我總覺得我媽愛賣弄她那些小聰明,連個餅乾都要玩點花樣,說什麼柏蒂全口味豆子的進階版,咀嚼的過程中每一秒鐘都是一種全新的感受…」

「別再說下去了!」潘希酸溜溜地說,「我們誰不知道令堂以前是位高材生?超勞巫測全部都是傑出!」

「如果你非要這麼想,那我也無能為力,」月桂聳聳肩,「不過我猜,她會比較希望妳稱呼她為『叫人討厭的讀書蟲』,唔,好比葛來分多的那位萬事通小姐…」

「呵,」潘希不屑的冷笑,「葛來分多的那噁心的小雜種集中營,也只有那種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才會去那裡,我真看不出來她哪裡有勇氣,除了書上的知識之外,她簡直一無所知!」

「當然,你說得很對…」

我注意到,剎比幾乎沒有開口,他默默吃著餅乾,沒有插話,他吃餅乾的神情宛如在吃聖餐一樣虔誠。

我歪頭,有些疑惑的看著他,一個富家公子哥吃一個手工餅乾吃成這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對嗎?

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伊莉莎白也沒有那麼激動。

這一幕被潘希忽視了,她和月桂的話題已經走往另一個方向。

「話說回來,這風真是大的可以。」

「噢,少大驚小怪了。」潘希說,她不安地扭動身子,頻繁地看向廂門。馬份還沒回來。「不過就一點風雨罷了。」

沒有人接話,雨勢的確越來越大,窗口外已是模糊一片,並隨著時間的流逝逐間轉暗,最後走廊邊和行李架上亮起一盞盞的提燈,火車唧唧嘎嘎地行駛,雨水劈劈啪啪地敲打,狂風呼呼的咆嘯。

「我們應該快到了吧?」伊莉莎白緊張兮兮地說。

「或許吧,」月桂看了一眼晚上的飄浮錶,「嗯……不過,要是我們已經到達活米村月台,我們顯然提早很多……」

火車開始慢慢減速。

「不太對勁。」剎比說,他掏出魔仗指著廂門。

伊莉莎白把腳縮起來,整個人在狹窄的座位上捲成一團,發出像是小動物受傷一樣的嗚咽。

「伊莉莎白!」潘希厲喝,音調比平常高了八度。「腳放下來,難看死了!」

「姊!」我叫道。

火車的速度越來越慢,引擎聲減弱,月桂揉亂我的頭髮,這舉動多多少少有點安慰,她站起來望向外面的通道,這節車廂也都是史萊哲林的學生,他們即便驚慌仍神色鎮定,低聲且迅速的交換情報,那模樣讓人以為霍格華茲特快車每年都會遇上這樣的事。

月桂正要拉開廂門,火車猛然震了一下,站著的月桂和剎比東倒西歪。

架子上的行李摔了下來,「碰」的好大一聲,伊莉莎白驚叫連連,潘希一面喝斥她,一面想扛起行李放回架上。

禍不單行,混亂來沒結束,所有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,所有人陷入一片黑暗中。

「月桂?」

「天啊!梅林,怎麼回事?」剎比的聲音。

「跩哥還沒回來!」

「非常抱歉,不好意思,那個誰你踩在我的腳上…」

「我一定要跟我爸爸說這種蠢事,鄧不利多這次糗大囉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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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閒的假日,睡到中午才起床,

吃個午餐,又讀了一下下書...

不知道大家期中考前的六日都在幹嘛呢?

BY三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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